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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歲小學生格林童話故事大全集 白天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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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歲小學生格林童話故事大全集 白天使

童話故事是對生活幻想性的反映,它能夠讓寶寶百聽不厭。本站給各位辣媽整理孩子們喜歡的童話故事。不同的環境在孩子的大腦中形成不同的畫面,讓寶寶知道故事情節的發展變化,,去體會一段有趣而富有意義的故事,培養兒童學到同情與反感。

白天使:


“叮鈴鈴……”鬧鐘吵醒了我。我睜開眼睛,首先看到的是滿屋的陽光。哈,老天可真善解人意呀!

奔到衞生間,我一邊刷牙一邊口齒不清地哼着:“早晨好啊早啊好……”“安琪,你饒了我吧!我要被你唱出心臟病了!”爸爸在餐廳裏喊,“從明天開始,你就是中學生了,還這麼瘋瘋癲癲的。”“NO!”我大聲抗議,“今天我就要去報名了,所以,從今天起我就是中學生了。”

望着鏡子裏的我,圓溜溜的臉,挺直的鼻樑,還有那簇頑強地翹着的頭髮,我笑了。指着鏡子裏的自己的鼻尖,我細聲細氣地説:“就是你嗎?陸安琪,你這個樣子像中學生嗎?”“安琪、安琪——”爸爸又在催促。我連忙束好頭髮,跑進餐廳。

坐在椅子上,望着一桌豐盛的飯菜,我一邊歡呼一邊吃了起來。“慢點!”媽媽瞪了我一眼,“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斯文。”我吐吐舌頭。

“聽着,安琪。”爸爸咬了一口麪包説,“上了中學,可得更加註意了。小心成績滑下來。”“另外,”媽媽補充道,“還得注意……”“男女同學之間的關係!”我不耐煩地接口,還歪着身子側着腦袋晃了晃。媽媽詫異地望着我:“你這是幹什麼?”“把你們的話倒出來一點。要不,我的耳朵就要被堵住了!”媽媽苦笑着搖了搖頭,爸爸用筷子輕輕敲了我一下。

匆匆結束了我的早餐,把昨天整理過幾遍的書包重新整理了一遍,打量着它,我側着頭微笑:“嗯,等我回來它一定是脹鼓鼓的了。”

“爸爸媽媽再見!”我擺擺手帶好房門。抬起頭來,望着燦爛的太陽、輕盈的白雲、嘰喳的小鳥,我微笑着。陽光、白雲、鳥兒呵,來分享我的喜悦吧!

蹦蹦跳跳走在路上,望着叫嚷的小販、匆匆的行人、忙碌的交通警,我歌唱着。小販、行人、警察呵,來分享我的喜悦吧!哼着“小小少年,很少煩惱”,我加快速度朝A中跑去。

“喂,前面那位女同胞,請等一等!”一個男高音在我身後響起。停住腳步,我扭頭看看四周,除我之外沒有別的“女同胞”了。是叫我嗎?我詫異地轉過身。一個年齡和我差不多的男孩兒跑了過來,手裏揚着一張紙片:“嗨,你的東西掉了。”“呀,是錄取通知書。”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,“真粗心。”

接過錄取通知書,我正想打量他,忽然想起了媽媽的後。我莫名其妙地臉紅了,居然連“謝謝”也忘了説就忙不迭地跑了。

我做夢也沒想到這個男孩子就是我的同班同學,而且是我中學史上的第一個同桌。

今天早晨,我到校很早,因為是開學第一天。

剛推開教室門,我聽見有人喊:“Hello,女同胞!”要命,是我那位同桌閣下。媽媽的話再次在我耳邊響起,我下意識地縮縮脖子。

把書包放在桌子上,我看看四周,居然只有我們兩個人。同時,我看見我的同桌正在勤勞地擦桌子。我好奇地問:“喂,你在幹什麼?勞動改造嗎?”“差不多。”他苦着臉,卻隱藏不住目光中閃爍着的狡黠。“爸爸説讓我給同學們留下個好印象,所以只好起了個大早跑來獻殷勤了。”他衝我做了個鬼臉,“哎,可別告訴別人啊!”這句話無疑表示他這麼做並不僅僅是為了“留個好印象”。我失笑了,他卻還在不明所以地叮囑着:“聽見沒有?”我“嗯”了一聲,轉身溜出教室。

第一節是英語課。對於這門新增的課程,我有一點新奇感。我那同桌也聽得全神貫注。

課上到一半,他站起來説:“嚴老師,您唸錯了,您把[feis]念成了[fis]。”嚴老師那掛在臉上的笑容僵持了幾秒鐘,而後消失了:“你,咳……你聽錯了吧!我……我,我念得明明是[feis]。”他怔住了,搔搔頭説:“嗯,可能是我聽錯了。老師,對不起。”

我看着繼續領讀英語革詞的嚴老師,悄悄對他説:“奇怪,我聽老師唸的是[fis]呀!”他睜大眼睛看我:“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對我説話。”“哦?”為了掩飾我的臉紅,我又問,“你學過英語?”“爸爸逼我學了一年了。”我吐吐舌頭,暗叫慚愧。

“寧翔、陸安淇,注意聽講!”嚴老師敲了敲桌子。我再次吐吐舌頭,有點兒臉紅。

一下課,我就衝我的同桌——他的名字叫寧翔——大聲嚷起來:“都怪你!害得我頭天上課就挨老師批評。”“還怨我呢!”寧翔跳起來毫不示弱地喊叫,“是你先説話的,老師卻先點我的名字,這公平嗎?”我瞪着他,他瞪着我。最後,我不禁莞爾一笑,他也笑了。

我覺得有一股小溪緩緩流過我的心田,沖毀了我心中一堵厚厚的牆,媽媽的話,也被它衝到了九霄雲外。

儘管開學第一天我們就被老師點名批評,但是我們兩個的“真才實學”還是不能被埋沒的。不久,我被提拔為文娛委員,寧翔也成了學習委員。

時間過得好快,轉眼快到元旦了。學校要舉辦一個“詩歌朗誦比賽”,這個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頭上。

嚴老師剛下達“做好準備”的命令的第二天,我就找出了高爾基的《海燕》。放學後,我鑽進了學校附近的小樹林。

找了個僻靜的地方,我席地而坐,翻開書,大聲朗讀起來:“在蒼茫的大海上,狂風捲集着烏雲………“唉!”我歎息道,“這該死的《海燕》,怎麼這麼長!總是背不會。”“像你這種背法,能背會才怪!”隨着話音,寧翔從一棵樹後探出頭來。“什麼!你,你敢跟蹤我!”一句話説完,我的臉驟然發燙。“什麼?跟蹤你?”寧翔一蹦三尺高,“這本來就是我背英語的地方。”我揚起下巴,想從他臉上找出説謊的痕跡,可是他那清亮眸子裏閃爍的光是不容我懷疑的。我自我安慰地“哼”了一聲,繼續我的背誦。

“喂,你這一句讀錯了。”寧翔不知趣地又插嘴。“錯了?怎麼錯了?”我不服氣地問。“略,這句‘轟隆隆的雷聲就把他們嚇壞了’讀時聲調應該越來越低,而你卻讀得越來越高了。”我揚起下巴,想找茬不接受他的進諫,但細思量他這話不但不錯,反而“對極了”。於是,我不作聲了。

“寧翔,你看這一句該怎麼讀?”我開始納諫了。他瞅着我笑了,黑亮的眼睛裏露出抑制不住的得意:“這就對了,要接受別人的意見嘛!”我瞪起了眼睛:“哼,尾巴翹上天了!”他吐了吐舌頭。

比賽的那一天。

“下面由一(4)班陸安琪同學朗誦,題目是《海燕》。”我忐忑不安地走上講台。儘管昨天練習時,寧翔一再告誡:“勇敢是成功的一半。”並傳授了萬一背錯時的補救方法,但我還是慌得不行。看見台下黑壓壓的一片,我的腿直抽筋。站在話筒前,我瞥見寧翔衝我扮鬼臉。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,但我仍能想象到他的目光。我莫名其妙地鎮靜了下來,開始我的朗誦。

“雷聲轟響,波浪在憤怒的飛沫中呼叫……把這些大塊的翡翠摔成塵霧和碎沫……”背到這兒,我卡殼了。下面是什麼?我急得直冒汗。裝着調整情緒,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到台下。馬上,我看到寧翔指手畫腳地衝我做口型。靈感飛回我身邊,我又接着背下去:“海燕叫喊着,飛翔着,像黑色的閃電……”

“現在宣佈比賽結果:第一名,一(4)班,陸安琪……”報幕員話音剛落,我們班的同學就歡呼起來。我和寧翔更是激動,都蹦了起來。我看見寧翔眉飛色舞地衝我揮拳頭。

夜深了,我仍毫無睡意地坐在台燈下,望着面前的日記本——這是詩歌比賽發的獎品。我想,嗨,把它送給寧翔,但總鼓不起寫贈言的勇氣。捶一下腦袋,好不容易提起筆在日記本上寫下:日記本也有你的一半。寫完,趕快扔下筆鑽進被窩。因為我的臉又在發燙了。

早晨,我到校很早,只想偷偷地“處理”掉日記本,沒想到寧翔還是捷足先登了。我正在思考怎樣脱手,同學們陸陸續續到了。我心中暗暗着急,有些慌了。

這時,寧翔從書包裏掏出一樣東西放在我面前,仍舊操着他的男高音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説:“嗨,給你!”一瞟之下,我看見那是張賀年卡。我暗暗掃了掃四周,覺得別人似乎都在注意我。我悄悄抬起頭,接觸到寧翔的眸子,那樣清亮,那樣真摯。我挺直了脊背,堂而皇之地接過。看那畫面:一個漂亮可愛的白天使,揚起它那小巧的翅膀,帶着一個恬靜甜蜜的笑,仁立在縹緲的、白色輕紗般的薄霧中。“哇!好棒!”我叫道,忘記了顧忌。寧翔笑了:“我就知道你會喜歡。”我斜睨了他一眼,哼了一聲:“你知道,你怎麼什麼都知道!”

掏出日記本,我大大方方地遞給他。他看了贈言,笑了。我也笑了。

我又一次覺得,有一股小溪潺潺地流過我的心田。它是那樣清醇,那樣甘甜,那樣純淨。我終於明白了,這股小溪的名字叫——友誼。

“哇,陸安琪!”後面的方眉在大呼小叫:“多棒的賀年卡!”一時,我有一種想把賀年卡收起來的衝動。但一想起寧翔那深邃而清亮的眸子,我不怕了,把賀年卡遞給方眉:“怎麼樣,漂亮嗎?”

方眉把賀牢卡抓在手裏翻來弄去,還嚷嚷着:“真漂亮啊!程黛竹、於雅……你們快來看,多美的白天使!”一下子稀哩嘩啦圍上來一大羣女同學,一個個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嘰嘰喳喳,像沒見過賀年卡。

“安琪,在哪兒買的?真漂亮!”

“安琪,送給我好不好?”

“不好!”方眉在怪叫,“你也不瞧瞧,這是人家學習委員贈的哪!能給你嗎?”

這是什麼話!我皺了皺眉。幸好上課鈴響了,及時地幫我解了圍。

次日早晨,一來到學校,我就覺得氣氛不對。幾個女同學本來是圍在一起,嘰嘰喳喳説着什麼,見了我,一下住了嘴,一個個衝我撇撇嘴,輕蔑地笑着。特別是方眉,擠眉弄眼,不懷好意的,那樣子就像她連着五次考試得了全班第一名似的。

“安琪,昨天你剛走嚴老師就來找你。嚴老師讓你今天一來就到她的辦公室去。”程黛竹説着,還好心地加了一句,“嚴老師看起來很生氣,你要小心點啊!”我感激地點點頭扔下書包。方眉怪聲怪氣地説:“寧翔已經被老師叫走了!”“哈哈……”一陣大笑,其中還夾着方眉的尖叫與幾個男生的口哨。我哼了一聲,輕蔑和怒意在我心中擴大。

推開辦公室門,我看見嚴老師堅目橫眉地坐在那裏,用一枝筆敲着桌子。寧翔站在她對面,雙手插進褲兜,正望着窗外。

看見我進來,嚴老師“嚯”地站起來:“好,陸安琪,你來的正好!把寧翔送給你的東西給我拿出來!”我抬起頭揚揚眉毛,我受不了這種審訊犯人似的口氣與神態。“忘家了。”我淡淡地説。“忘家了?”嚴老師冷笑一聲,“好,那你説説上面寫了些什麼?”“沒什麼!”我理直氣壯地回答。

嚴老師一拍桌子,大聲説:“你給我放老實點兒!別以為我不知道!哼,小小年紀,就互相贈送信物,像什麼話!寧翔,你倒挺關心她呵,她得了個第一名,你高興得……”“老師!”寧翔沉沉地喊。他的聲音並不高,卻帶着一種不可言喻的威嚴。嚴老師陡然停住了。

寧翔從窗外調回目光。我看見他的大眼睛裏,燒灼着一絲被人誤解的痛苦,跳躍着一種無法訴説的憤怒:“請您不要妄下斷語!請您不要侮辱我們的人格!您不瞭解我們!您根本就不知道,男女同學之間並不都是你説的那種關係!還有一種更真摯更純潔的東西!”

我愕然了。沒想到寧翔這麼善於辭令。看得出嚴老師也很詫異。沒等她回味過來,寧翔已經跑出了辦公室。我望着老師,説了句深奧的連自己都不懂的話:“老師,您錯了!”説完,我也跑了出去。

回到家裏,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。嚴老師的話語,同學們的神態,方眉的怪叫……又在我眼前閃現。我歎了口氣。誰理解我?我好渴望好需要理解呀!

電鈴響了,我聽見媽媽匆忙地去開門:“您是……”“我姓嚴,是陸安琪的班主任。”“噢,是嚴老師,請進,快請進!”

媽媽和嚴老師説了些什麼,隨着,我聽媽媽説:“是嘛!安琪她,怎麼這麼不像話!”接着,就聽媽媽提高聲音喊:“安琪,你給我出來!”

我咬了咬嘴脣,再次歎了口氣。望望窗外,天陰下來了,快下雨了。我想。

一陣風吹起,擺在桌上的白天使賀年卡跳動了幾下,終於被風捲走了。我很少哭過,但此刻,我流淚了。我失去了老師的信任,失去了同學們的崇拜,失去了媽媽的寵愛,而今,我又失去了我最最心愛的白天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