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山之陰,浮雲低歇,月光拂開夜色,風中有藏艾淡淡的清香。
拉薩河畔,紅柳細細密密,如割不斷的歌、如剪不盡的相思,回眸,依然是我別時模樣。一切都已遠去,一切,仍魂牽夢縈,無所謂歸者還是過客。壺中酒盡,爐火幽暗地映照着瘦削的臉。脣邊淌出的壎曲,古典而憂傷,卻又那麼深沉,像從地底深處傳來——在那靈魂深處,有着怎樣的愛與哀愁?他伸出拇指,對着天空摁下去。清晰的指紋浮在歲月的水面,幻化成水波、幻化成浪花、幻化成漩渦、幻化成緩緩升騰的龍……如今,我在一針一線的細節裏描摹你的模樣。一生與一世有多遙遠?隔岸相望,可歎歲月如歌,不過彈指揮間!燃一柱香,不為祈福求安。在裊裊升騰的青煙裏回眸彼岸,祭奠所有走過的坎坷曲折與跌跌撞撞。試圖做一個温婉的女子,低調而不妥協地。是的,我就在這裏,無論岸有多遠,你還有多遠。我給你的細節突兀而質感。是的,我是要這樣,樸素地等你。